天这个红裙子好不好看啊?”萧阙看向她的眼眸雾沉沉的,带出一点被水汽沾染上湿意的笑影。他知晓陆靖柔的心在何处软得能掐出水,格外钟意勾引她,像个无师自通的狐狸精。“哎?不行……不能亲。”陆靖柔突然喃喃发出抗议。“为什么?”萧阙哑着嗓子问。“你不是说你吃螃蟹会吐?你等我去漱个口……”还没等萧阙从一片绮乱情迷中回过神,陆靖柔跳下椅子,一扭身噔噔噔噔跑出了厨房。待到她噔噔噔噔去而复返,萧阙坐在原处没动,神色看起来已经平复大半。她不觉有异,爬到他腿上勾着脖子就要亲。萧阙硬气,把脸往左一扭。陆靖柔追着往左,他又将脸别到右边。如此鏖战三个回合,胜负难分。陆靖柔灵机一动,腾出双手牢牢扳住他的脸,萧阙迫于y威,顺从地屈服了,屈服得却并不怎么热情。“你倒是张嘴呀?”陆靖柔在他腿上左扭右扭,发出小小声的质疑。萧阙冷酷地摇摇头。这里不许她亲,那里不许她碰,两只手却把她连腿带腰护得紧紧,连挪动一下都费劲。陆靖柔要亲不给,要走也挣不开,坐在他腿上左右为难。“我错啦……”她合起手来告饶,用软绵绵的脸颊蹭一蹭他的脖颈,“我下次一定不跑了,你赶我都不跑,好不好?”冷酷的萧阙摇摇头。东方不亮西方亮,道歉不管用,还不能上嘴么?陆靖柔锲而不舍,一口亲在萧阙嘴唇上。这是个很稚拙的亲法,把他形状优美的唇瓣舔得湿漉漉的,萧阙冷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点笑意。“有件事要同你商量。”萧阙抚着她的后腰,声音一如既往不紧不慢,耳朵尖却红了一大片。“你说。”陆靖柔伸手拨弄他的耳朵玩。“我们择个好日子,成亲吧。”萧阙事事工于筹划,他活到现在和不少女人打过交道,其中不乏貌美善睐倾心于他之流。时间一长,也就渐渐不将这类人放在眼里。可是论起娶姑娘,还真是头一回。在这个充斥热蒸气和海腥味儿的厨房里,萧阙心头猛然涌起一股甜软滚烫的冲动。他设想过无数场景,譬如陆靖柔喜欢喝酒看月亮,那么选在十五十六日前后,逢着又大又鲜一轮明月底下,规规矩矩奉上聘礼;她喜欢到处游乐吃东西,那么就寻一处风景秀美人迹罕至之处,郑重其事与她提亲。按规矩,他本该遣人做媒,亲登老丈人家门下三书六礼。不过陆靖柔自出宫后彻底同娘家断了联系,她是能做得了自己主的,且算不得难事。“嫁给我吧。”他紧张得喉咙发干,使劲儿吞咽几口口水,才艰难找回声音,“我……我会对你好,不让别人欺负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想做什么我陪着你——”“好啊。”他几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撞进那双灿如天星的眼睛。“你说什么?……”他无意识地追问。“我!说!我!答!应!啦!”陆靖柔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你想哪天成亲就哪天成亲,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可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