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尚书的寿宴，婉儿你与我同去。”

姜婉虽然感念他在乎自己，但也知道官场寿宴鲜有女子为客参加的道理。“我是女子，又不懂官场之事。”

柊山拍拍她的手，“放心，前厅有我。你只要去后宅女眷们的茶会，高妃娘娘派了宫中女官主持的，走近些总不会错，多少也能得些消息。”

“更何况，那高氏小姐对我有意，先前总是前来纠缠，我虽婉拒多次，但碍于段尚书的颜面不好将话说得重了。婉儿你是我柊山的夫人，她若看到我们感情深厚，那样高傲的娇小姐一定不会再自取其辱。”

柊山开诚布公地将段蓉蓉告知与她，如此坦诚信任，她没有理由拒绝，而自己的丈夫被旁人纠缠，姜婉更不会坐视不理。

天气暑热，马车晃悠悠地驶向段府，呼吸间都是燥热烦闷，姜婉不由得想起了那次与沈砚，两个人在颠簸中做得汗津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情爱似乎灼烧着空气，疯狂肆意，不沈一切。

“婉儿，这是忠叔去买的绿豆沙，最是解暑，你尝尝。”

柊山舀起一勺，喂到婉儿嘴边，她就着欧阳的手吃了下去，夸赞道：“甜而不腻，爽口，确实好吃。多谢旭郎。”

到了段府柊山抱着婉儿下了马车，进入府后，柊山要去前厅，姜婉要去后院，路线不同，两人依依不舍地和告别。

段蓉蓉的侍女看到这一切后立刻去通报消息向乳母。

两人分开后，姜婉在雕栏玉砌的府苑中，感受到了官场权势与富贵的参差，理解了难怪柊山想要往上爬。

此时，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影撞上了姜婉，整盆水泼到了姜婉的身上。陪同的侍女连忙赔罪，“是府上人莽撞，对不住欧阳夫人，您随我至客室更衣。”

姜婉虽有些不满，但清楚这种场合不能给柊山丢了脸色，忍了下来。跟着侍女在这陌生的府苑中绕了很长一段路，“我们何时才能到茶亭。”

“这便到了。”

入室后，清甜的香味入鼻，是难得的蜜合香，就连客人更换的衣物也都是江南最好的丝绸。

段家果真豪富。

姜婉换上衣裳，正要出门，脚步虚浮，一把脱力地倒在地上。

她面容潮红，浑身和烧起来一样，仿佛是案板上的一条鱼极度缺水，又任人宰割，只能扑哧着尾巴试图回到河里。

意识模糊间，她还能听见远处隐约传来柊山与忠叔交谈声。

“那日老奴亲眼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密无间，少爷为何不休了她。”

“姜婉非池中之物，如今她才是我的登云梯。段尚书既然喜欢她，我何不顺手推舟送个人情。婉儿绝色，日后少不了用得到她的地方。”

忠叔对婉儿早有不满，连忙应和着：“姜氏能为少爷做到这步也是她的福气了，只是若姜氏不肯……”

“北镇抚司确实把婉儿调教得不错。”柊山回味着这段时日婉儿的精心服侍，笑道：“不过是达官贵人的玩意，哪里由她肯不肯。反正都不干净了，一个两个又有什么要紧的。”

想起段尚书曾经看她的猥琐眼神，柊山的盘算，还在绿豆沙中加了媚药，姜婉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可这寒意无法浇灭欲火。

身体里的媚药发作，比之前她为了麻痹自己献身沈砚时，用的媚药更甚千倍，恨不得有人马上凶狠粗鲁地填满她。

沈砚也来了段府，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姜婉，听说她进了侧室再也没出来便意识到事情不对。

“姜婉，你听到了。这是你心心念念的好郎君。我给你机会做我的正房娘子，你不肯。如今却心甘情愿为柊山铺路，成为他蓄养的暗娼，做他的裙带关系。”

沈砚捏着姜婉的下巴，态度倨傲，高高在上地看着满脸春色的姜婉，嗤道：“姜娘子日后前途无量，可别忘了我这昔日的情人。”

姜婉心头委屈，带着哭腔，声音媚得像能掐出水一般，“我没有。”

“很想要吗？”

她的四肢酸软，头脑晕沉，体内却有什么在一直强烈叫嚣着，全身敏感的要命。沈砚的气息一靠近她，她猛得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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