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珩低下头,你只说要我伺候你那件事,没说我必须什么都听你的吧。李不坏掐住了手心,谢嘉珩无非就是让自己知难而退,默认让大家把自己赶走。到时候在比赛场上,也随便被人针对。行,孤偏不让你顺心。李不坏一副懦弱的样子,叹气道:“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孤也不耽误大家比赛了,就让祁阳郡主去吧,孤本身也不擅长蹴鞠。”大家看李不坏如此知情识趣,倒是对她没那么厌恶了。只有谢嘉珩的心抖了抖。李不坏看向谢嘉珩:“谢谢你啊,谢嘉珩,你还是选别人吧,孤不太会玩这个,你下学后也不用特意教孤了。”谢嘉珩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众人心想,原来谢嘉珩还答应教她蹴鞠,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不能小瞧了太女。难道是暗示,皇上并没有那么讨厌太女吗?“站住!”让人惊掉大牙的事情发生了。谢嘉珩竟然叫住了李不坏:“别走!”李不坏当没听见,自顾自往前走。谢嘉珩急了,快步冲过去,拉住了李不坏,哀求道:“求你了!别走!!”李不坏看着他,嘴角慢慢上扬。四周寂静。谢嘉珩这才反应过来,发现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离开!否则,她一定会揭发他父亲的!“天哪,我眼睛是不是瞎了!谢嘉珩为什么拉着那个胖子!”“谢嘉珩是不是喜欢那个胖子啊。”“不只是喜欢,还是单方面的纠缠。你们看啊,谢嘉珩什么时候还会单独教人蹴鞠了。那个胖子明明会拖累他们队,他还非要人留下来,连责任心都丢掉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其它原因。”“哎呀,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李不坏说:“谢嘉珩,你确定吗,留下孤,你们队可是会被拖累的。”一次比赛,和全家性命,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吧。谢嘉珩愤愤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盯死,咬牙道:“我确定!你不要再问了!”围观群众:瞧瞧谢嘉珩那痴情的眼神,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谢嘉珩吐血: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恨不得杀了她你们看不出来吗?蹴鞠结束后,李不坏收拾东西回去。路上,一个太监狠狠地把她撞在了地上。“哎呀,这,不是我们最尊贵的太女殿下吗?奴婢不小心把您撞到了,您没事吧。哈哈,您自己能爬起来吧,那奴婢就放心了。”李不坏趴在地上,眼神越来越阴冷。太监捂着嘴笑个不停,欣赏一国太女倒在自己身下的样子。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太监回头看一眼,踢了李不坏一脚:“喂,快起来,起来。”李不坏一动不动。太监嗤笑,弯腰掐了她一把:“怎么,想等救兵,还是想演苦肉计,我告诉你……啊啊啊啊……”李不坏猛扑上来,死死咬住他的耳朵不放。“松口!快松口!你这个疯子!疯子!”李不坏松口了,太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两根手指直冲面门。只听太监嚎叫一声,两个眼睛成了两只血窟窿。不远处的谢嘉珩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遍体生寒。他本来以为这个太监正在欺负李不坏,想置之不理,又怕李不坏已经看见他,踌躇之际却看到这般血腥一幕。太监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打滚。李不坏抬头,跟谢嘉珩对上眼。
谢嘉珩头皮发麻,看着李不坏手指淌着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你……”“你找孤?”李不坏用帕子擦手。“对。”谢嘉珩咽口水:“我是想问,我想问,你说的那件事,随叫随到,可以,但是总得有个期限吧,毕竟那个东西在你手里,总让人有点担心。”李不坏说:“哦,这个啊,可以,那就三年吧。三年后,孤放你自由,证据会还给你。”“三年?”“嫌长?”“有点。”“那就一年。”谢嘉珩低下头。“这也嫌长啊。”“没。”李不坏说:“如果你杀了孤,会有人直接把证据给父皇。”谢嘉珩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臣不敢。”李不坏说:“敢不敢,你自己知道。总之,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因为冲动,做出终身痛苦的事情。”谢嘉珩心想:“一年,也就一年而已。过段时间,想办法,让圣上把我调到其他地方,这总怪不了我了吧。”李不坏说:“你在想什么?”谢嘉珩说:“没想什么,你的手不痛吗?”刚说完,就想打自己。李不坏看了眼手指:“还行吧,那个死太监的眼睛不算硬。”谢嘉珩心里毛毛的,就怕这个疯子突然把自己眼珠子给抠了:“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李不坏说:“行,你走吧。”谢嘉珩行了礼,转身就走。背后传来一声笑:“放心,孤暂时对你的眼睛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谢嘉珩差点摔了一跤。谢嘉珩一直等着,等这人什么时候召自己“伺候”。等了好几天,也没个表示。不是他犯贱找虐,实在是一把大刀在脖子上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着实让人难受。这天在书院,他和七皇子多说了几句话,就明显地感受到,李不坏的情绪不对劲。之前她虽然也没什么表情,可都是在神游,现在嘴角有了点弧度,偏偏让人毛骨悚然。看来,她很讨厌七皇子。旁边的祁阳郡王叹了口气。谢嘉珩皱眉,看着心情不好的李不坏。祁阳郡王重重叹了口气。终于吸引到了谢嘉珩,他问:“怎么了?”祁阳郡王说:“谢嘉珩,你这一个上午,往那个方向看了八十七次,你知道有多少人心都碎了吗?”谢嘉珩捏捏眉心说:“你胡说八道什么。”祁阳郡王说:“我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