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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纳天乾为妃的先例”(1 / 7)

伶舟选觉着摇光藏在自己广袖下的手动了动,满手的茧子磨得他掌心直痒,他正暗自思索这人又要做什么,掌心却蓦地被灵活推入一方似是握得发皱的信笺。

“太后说,天家将他送了回去,定是不喜欢太过伶俐的。”

他听罢不禁发笑,广袖下的指尖勾过摇光塞来的一纸信笺,另一手则推着摇光的肩膀将他推下了腿:“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何元德也是个识趣儿的,在帘子外头立了那许久,一直到见着伶舟选没有临幸的意思,才小跑着进来,凑到他耳边悄声道:“礼部侍郎祝大人自方才下了朝便在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与天家商议。”

“宣吧。”

何元德得了命令,躬身将摇光带话出去,没一会便听见主殿的门叫人打开,祝鸿儒一袭绛紫官袍腰金玉带,愈发衬得容色璀然,相得益彰,比上伶舟选在贡院外头初次见着时风光不少。

朝里都说这新上任的祝大人走了大运,不过贡院外头遥遥一望,便得了天子青眼,短短两个月里连升五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光无限。

伶舟选却只怕这未来之良臣少了宦途磨砺,在一声声阿谀奉承里失了秉性,因他一时性急而弃了可用之才,喊不得冤,便先将其调去了礼部,若能忍住不动摇心性,再稍加培养寻个由头换去吏部掌管人事也算不上迟。

祝鸿儒进了殿先是规矩规矩叩首,得了伶舟选应允,才将怀里卷宗呈上,他摊开看罢,原是要说他胞妹娴华公主伶舟婳下月生辰宴的事。

自祥乐十五岁出宫立府以来,生辰宴便在府中操办,由礼部规划大小事宜,再呈于天子和公主一一看罢,便可如期进行。

今岁略有变动,正巧赶上公主府修缮,祥乐便想着与端午并一块去,总归到时天子携百官于东苑游乐,若能一并办了,不过多待上一日便可,也不必大费周章,方便得紧。

祝鸿儒跪得笔挺,礼数周全,语气虽平淡,却听得出句句斟酌,透着一股子不易觉察的严谨,倒真比上先前成长不少。

伶舟选一面听他说着,一面看那卷宗上的日期行程,从选址规划,宴请名单,到经费预算,细枝末节面面俱到,不禁心中一亮,看这人越发欣赏起来。

“若娴华也无异议,便依照卿说的去办便是。”君主说着将那卷宗卷好,重新递回祝鸿儒手上,眼眸含笑,却字字不容置疑:“只是吾觉着还有一处不妥,李明隐到时候随侍天子近前,不坐皇亲国戚之席,不必替他准备。”

送走祝鸿儒,瞧着便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方打算动身去那兰林殿里,太后跟前的管事姑姑拂云便找了来,说是母后念他操劳多日,今日甫一闲下来,便忍不住想一同坐下唠唠家常。

伶舟选无奈只得差人去兰林殿捎信,承诺给玉山待下午闲下,定会去一同用罢晚膳,自己则带着众驾行去建章,远远便瞧见那宫门大敞,俨然是等着他的。

内殿里燃了药草,约摸是以前闻见过,便比上旁人接受地快些,不至于觉着呛鼻难忍。

太后单手支着坐榻上的四方檀木小桌,膝上掩了兽皮毯子,不时掩面咳上几声,脸色瞧着也略有些苍白,伶舟选当即要问拂云的过失,却让太后拦了下来:“哀家见皇帝近些时日操劳地紧,便不忍再给皇帝心里添些负担,拦着不许拂云去说,皇帝也莫要怪罪”

伶舟选无奈,只得施礼后在她身侧坐下,问道:“母后可曾差御医诊过?”

“近来天气变化无常,风寒罢了。”太后将掌心覆在伶舟选手背上安抚,半晌才由宫人搀着站起来,瞧着倒是心情颇好:“这两日小厨房新研制出几样小菜,哀家尝着不错,便记挂着想皇帝也尝尝,先来用膳罢。”

既已说过要唠家常,便也知道逃不掉他那内廷之事,不出所料,太后先是跟他打听了近日里的吃穿用度,又嘱咐他莫要日日因为政务熬到深夜,末了话锋一转,问道:“哀家听尚寝局说,皇帝昨儿本该依着规矩去君后那就寝,怎的又找由头推了去?”

“儿子昨夜临时将今早上朝要用的折子整了整,恐耽搁到深夜,便先传令让君后熄灯歇下了。”因着先前在榻上闹了一回,伶舟选便总觉着二人两厢独处在一块尴尬得紧,除偶尔必要的日子里上椒房殿里住上一宿,也都不过分榻和衣而眠,知道惹得太后来问不过迟早的事,便早早准备了不少说辞,以备不时之需。

“今夜总得了空闲,皇帝也该照拂着中宫些,免得平白落了人口舌。”

“今番散朝案上又新增几摞折子,若不加紧看罢——”

“皇帝。”玉箸轻触筷枕,太后起身净了手,冷冷扫伶舟选一眼,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哀家知道下来的话又是皇帝不爱听的,可皇帝到底不能因为个佞臣频频冷落了中宫。”

伶舟选听罢不禁蹙眉,他又何尝不知指的是谁:“母后……”

“本朝尚没有纳天乾为妃的先例,何况此举有违人伦,往后也不该有。”太后许是当真动了怒气,伶舟选刚一开口,便出言将他的话堵了回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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