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弄巧飞星传恨这等高超的技术。这些事情纠结太多,连她自己都快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才算是好。譬如眼下这个情景,究竟应不应该虎视眈眈地扑倒他,她颇有些为难。萧阙刚凑过来,陆靖柔气沉丹田地说道:“萧阙,我有个问题问你。”萧阙一愣:“你说。”“跟你成亲之后,如果我还是成天大呼小叫、招猫逗狗、胡吃海塞,你会嫌弃我不成器没出息吗?”萧阙停了一瞬,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吗?”陆靖柔条件反射地摇头:“不会呀。”温热手臂从身后环过腰间,萧阙的鬓发紧挨她的长发,缓慢深长吐息擦过脸颊,带起一串灼烫火苗。她是颗流落在外的明珠,被他珍重地捧在掌心,嵌进身体。“我若是嫌你不成器,怎会把你从宫里带出来,日日在一处。”他语气轻和,“靖柔,我爱敬的是你的为人,而非一具循规蹈矩的骨架。世间女子从无哪个如你一般,坚强聪慧,乐观通达。”陆靖柔不好意思地抓抓鼻子:“这么说,我还挺厉害咯?”“那是自然。你天然率性,不该困在宫中一辈子。有山有水,有雪有月的广阔天地,才是适宜你的去处。”“听着不错。”陆靖柔表示赞同,“可以满山头儿的疯跑,我就喜欢疯跑。”萧阙低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同旁人不一样,有主见懂进退。日后不论你想做什么,凡事顺从心意最要紧,切勿因着几句糊涂话,就错手让别人替你拿了主意。古往今来规训女子的条条框框,不过世人作茧自缚的借口罢了。”这番殷切朴实的话,倘若换成别人来说,她绝计不肯相信。因为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很少有人真心实意夸赞她。陆靖柔上学的时候是位偏科小能手,语文英语名列前茅,数学成绩常年在及格线徘徊。每次拿着试卷回到家,父亲隔着沙发把沉重的电视遥控器砸在她头上,骂她脑子是糨糊。萧阙说的不错,她的确聪明,很快就察觉额头和后脑勺是绝对不能被打中的地方。额头容易青肿流血,后脑勺被砸中耳朵会嗡嗡地叫。年复一年,她居然没有长成恐怖分子报复社会,这让陆靖柔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她抱着萧阙的手臂,将眼泪忍回去了。“好,我记住了。”她转过身,眼睛亮灼灼盯着他柔嫩的唇,“我现在就有件正经事要办!”嘿嘿,做爱怎么不能算是正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