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巷子口，

白卿靠着墙把最后一个糖果撕开，放进嘴里咬碎，末了还舔了舔糖果棍子，才依依不舍的扔掉。

他张着头望了望　，在寻找客户。上一次那个人给他的钱很多，他用挣的钱买了好多糖果和蛋糕。

“娄哥，我再也不敢了……”

“啊！别打了，求求你们，救命啊……”

白卿耳朵动了动，朝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不敢走太近，停在了距离那一伙人四五米处，悄悄探头看。

中间的那个人被打的有点惨，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血。

”娄哥，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我家里还有小孩呢，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跪着爬到一个人脚下，用手抓着裤脚：“娄哥，您大人有大量，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被拉住裤脚的男人没说话，倒是旁边一个染着红毛的人上来就是一脚：“你丫二逼吧？娄哥最讨厌别人碰他了。”

他还想再踢几脚，旁边的男人说话了：“行了。”

他抖了抖手上的烟，蹲下来，对着正在疼的冒汗的人笑了笑。

那人以为放过自己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脸上一痛，娄谕把烟头按在了他脸上。

疼的一颤，想躲开，被按住了，等烟头彻底熄灭后才被放开。

男人欣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问旁边的几个人：“不好看吗？”

几个人连连附和，“好看，贼他妈好看。”

“好看的不得了，不愧是娄哥。”

红毛见状脸色不屑，“不是我说，你们这拍马屁的本事也太低端了吧？”。

说完就转头对娄谕说：“娄哥，你这就是艺术，那人得谢谢你不是吗？”

其他小弟……

娄谕没管他们，拍了拍人的脸：“这一次只是皮肉之苦，如果还有下一次……”

“没有了没有了，再也不敢了。”

“谢谢娄哥，谢谢……”

说完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红毛凑到娄谕跟前，问他：“娄哥，就这么放过他？”

娄谕站起身，掸了掸领口，“后面派人盯着他，再有下次的话……”

红毛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响，眼神瞬间变凌厉，“谁？出来！”

白卿看着旁边不小心踩到的易拉罐，抿了抿嘴。

“现在不出来，等会被我揪出来的话……”

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出来了。

红毛朝白卿走过去：“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干嘛呢？是不是……”

白卿抬头看着他。

红毛突然不说话了。

他咽了咽口水，盯着面前的人。

他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几眼，在腰间多停留了几眼。

靠，这哪来的漂亮小美人……

他舔了舔嘴唇，语气轻佻：“小美人，这大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呢？”

他还想说什么，被娄谕叫住了。

红毛看看白卿又看看娄谕，最终还是过去了：“娄哥，那边有个小美人，我正在问呢。”

娄谕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掸了掸，“你们先回去吧。”

“啊？”红毛有点不情愿。

“嗯？”娄谕眼神扫过去，立马老实了，带着人走了，走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白卿。

娄谕把烟头踩灭，走了过去。

他盯着白卿看了好一会才出声：“在这干嘛？偷听？”

白卿反驳：“不是偷听，我只是好奇……我是在这工作挣钱的。”

娄谕嗤笑一声，挑眉问道：“大晚上，在这挣钱？”他转头看了看四周。

“对啊，不行吗？”声音越说越小，白卿觉得这个人眼神越来越凶，有点可怕。

娄谕笑了笑：“当然行。”

“那挣我的钱？”他盯着白卿的脸问。

白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要。”

娄谕伸出手捏住白卿的脸，：“为什么不要。”

白卿挣扎不得，乖乖回答：“你凶……”

“凶？”他看向白卿：“不凶，我很温柔。”

“再说了，你不是想挣钱吗？不做我生意，不要钱了？”

这把白卿问住了，良久，他点了点头，行吧。

他抬头用手指勾住男人的衣袖，把他拉进另一边的巷子深处。

白卿指挥他，“你要先脱衣服。”

娄谕不动，就那样看着他。

白卿只能伸手帮他脱外套，刚踮脚摸到外套，就皱起眉头：“好难闻。”

娄谕眉头一动：“哪难闻？”

白卿看了他一眼：“你人难闻。”

娄谕笑了：“是烟难闻，你把外套脱了就不难闻了。”

等脱完外套，白卿扒在人身上闻了闻，确实没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