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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兰秋当时打工的地方离学校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了省下那一块钱的公交车费,在来得及的情况下,兰秋通常都是步行去打工的地方。

穿过学校后门那条杂草丛生的林荫小道大概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

小径幽静,两旁是熟悉的黄桷树,枝叶呈无人修剪的野蛮生长那种茂盛,在这炎炎夏日里,光是看着都能感到丝丝凉意。

这条路很偏僻,也没什么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打扰。下课后独自去往打工路上的那一小段时间是兰秋感觉最轻松舒适的时光,她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放放空,不用去想那些她根本就逃不了的生活重担,她为能拥有这短暂的安宁而感到欣喜。

那日和往日也没什么不同,兰秋将又大又厚的树叶摘下来捏成一把当成简易的扇子边走边扇风,穿过这条树荫小道,会路过很大一片荒草地,荒草地没有大树成荫,夏日日长这个点夕阳的温度也一点不低,四五片厚树叶交叠并排捏在手里,不单可以扇风还可以遮蔽刺目的夕阳余光。越往前走越开阔,就在兰秋快要走出树林时。一叠叠吵杂的谩骂夹杂着拳头打沙袋似的声响,随着兰秋越靠近树林口动静越大。

前面是阔大的杂草丛,半人高郁郁葱葱的杂草,被大片大片的压倒,远远看上去就像绿色的桌布被剪了几个参差不齐的大洞,几个身穿校服的学生,此刻正围着一个人,看情形应该是打架斗殴,可能更准确点是单方面殴打。

兰秋就站在树林的一个大树后,因为光线原因,外面的人看不到她这边,而她却能将外面的一切看得彻彻底底。

“老实点,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几乎不需要怎么用力气她就认出这群人——学校那群最嚣张的小少爷

师杰、陈江青、江印白,只是没见鄢冶。

寸板头染了浅黄发色的师杰“你是有十个胆子,敢来嘲笑我们?不知道学校里谁是老大吗?”

地上坐着的男生两边脸颊被扇得通红口齿不清的解释,“我没有……”

他也是倒霉,江印白表哥和小雀斑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同学们都在私底下讨论和看笑话,而他在厕所说得大声了些,刚好被逮了个正着。

“你没有?那是我耳朵有问题?江印白家祖传眼瞎不是你说的?”

拳头跟着那人的话一起落下。

看到这里兰秋才大概明白是因为什么事。

自古以来,美女配英雄,才子配佳人都是美谈。若大街上一个美女搂着一个秃头壮汉,大家会猜测壮汉应该是个富豪,反之帅哥牵着一个丑女,大家会揣度女的是富婆,若两者年纪相差较远,那么大家会想两个是傍大款,总之看起来不怎么登对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只会有流言蜚语。

江印白表哥的事情就可以套以上的情况。品学兼优的学霸和满脸雀斑瘦不拉几的学渣,没人会往好的方向去替他们着想。

传出来的话自然是很难听,但碍于情面,大家都只是在私底下说,像这种被逮到的,只可能是不小心被抓了个正着。

被欺负的男生已经辨不清神色,个头看起来也并不羸弱,却被几个人打得很惨,衣衫被扯得稀烂,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都挂了彩,他岣嵝着身子,蜷缩着肩膀以一个极其卑微的姿势跪在地上。

兰秋就这么看着仿佛看的是自己,浑身布满寒意。

这种情况兰秋太熟悉了,在她过往的经历里,她就是那个坐着地上被欺负的同学。

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可又思及自己力量单薄,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冲出去只能多了一个出气筒,她一边自责自己的无力,一边等着那边结束。

等了很久外面的打骂声还在继续。兰秋心里惦记着打工的事情,她这样的小工,洗一天车拿一天的工资,双手在水里泡四五个小时,擦车擦到腰都直不起,这样的辛苦她能挣到十五块钱,可这少得可怜的十五块钱是她每天温饱的来源,她不能失去。

前面的路指定不能在走,坐公交的一块钱和十五块钱孰轻孰重简直是一目了然,原路返回是兰秋仅能做的选择。

刚从树干后踏出一只脚头发便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她吃痛的转过头,眼前的人白皙修长,模样俊美,王子般的气质嘴里却吐着截然相反的粗鄙语言,“你他妈鬼鬼祟祟的在这里看屁啊看!”

兰秋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鄢冶,这人的斑斑劣一直如雷贯耳,她很害怕,头皮传来的阵痛使她忍不住抱着脑袋,肩膀因为害怕而缩着,形象看起来有些猥琐难看,“没有,我没有偷看,我只是恰巧路过……”

鄢冶这样的小少爷,围绕他身边的都是和他差不多光鲜亮丽的少爷小姐,哪怕是他平时打击欺辱的也都是身份不差的刺头,像眼前这样寒酸的他很少见,再看到她这副形象,觉得有些有碍观瞻心里生出厌烦手劲儿也加大了些,“你他妈当我傻吗?我在后面看了你很久。”又挥舞着手臂往后扯了扯,“我看你妈的是要去告状吧。”

兰秋在学校里总是被欺负的对象,这样的抓扯她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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