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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 2)

“认识。”

顾临森干脆利索的回答让孟知夏始料未及。

“你说的电梯事故,我刚刚想起来了。”

“那在电梯事故之前呢?”

还没等到顾临森的回答,八楼到了。

顾临森走出电梯,明显不想再回答孟知夏的问题。走了两步,发现孟知夏没有挪动脚步,他回过头来看着还站在电梯里的孟知夏,两人一里一外隔着电梯门对视。

孟知夏审视的眼神看着顾临森,好像要从他身上找出破绽,顾临森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撇过头去,没来得及看到孟知夏眼里的失望。

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孟知夏走出来,和顾临森一起回到座位。整个下午,孟知夏没有再主动和顾临森说一句话。

他们各怀心思,做着不同的卷子,想着同一件事。

孟知夏心里有气,可是又发不出来。难道他硬要顾临森承认自己的心意?先不说顾临森是否的确百分百喜欢孟知夏,就算他承认了,孟知夏又将如何呢?

但孟知夏无法克制自己心里对顾临森的失望——他只是想知道顾临森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而已。

傍晚,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图书馆,夕阳下孟知夏的瞳孔呈现出剔透的深棕色,像展示柜里的玻璃珠,他望着顾临森说:“后天见。”

后天是周一。

顾临森以为这个周一会像以往每一个平常的上学日一样,他会比孟知夏早起一些,然后叫他起床洗漱,他们俩并肩站在洗漱台刷牙洗脸,最后收拾整齐下楼去食堂吃早餐。虽然不在同一个班,但午休有短暂的相处时间,顾临森还能偶尔看到孟知夏在走廊散步,或者去老师办公室搬作业。

然而周日晚上,孟知夏没有返校,顾临森问了宿管才知道,他申请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学校。

顾临森第一次在空宿舍里度过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夜晚,然后失眠了。

他翻过身,看着对面空空的孟知夏的床铺,最终失眠的痛苦战胜了自制力。在夜色的掩护下,他躺在孟知夏的床上,闻着枕头上消失殆尽的孟知夏的味道,想象明天早上孟知夏回宿舍时,看到顾临森荒唐举动时可能会做出的表情和说出的话,没有忍住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顾临森没有污染孟知夏的床,也没有在孟知夏床上过夜,最后他伴着巨大的愧疚感入睡,梦到了第一次见到孟知夏的场景。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山林,满目的绿色,夏天的太阳裹着热浪和少年的汗水,彼时的顾临森和孟知夏躲开教官的眼睛从宿舍偷偷溜出去,脱得只剩底裤,跳进小溪里洗澡。溪水很浅,但却也能淹没顾临森的胸口,他缓缓潜进水里,借由溪水的掩护偷看孟知夏的身体——荨麻疹的红色条纹没有规律地爬在他的胳膊和腰窝,像一种独特的纹身,在孟知夏白得发光的身体上宛如神的烙印。

孟知夏以为溪水对顾临森来说太深,赶紧游过来把他拉上来。

孟知夏的胸口是平坦的,是和顾临森一样的少年,是男的,顾临森清楚地知道,但也清楚地在每一个炎热的夏夜里,无法克制对孟知夏的心动。

那个夏天和孟知夏一起猝不及防地到来,往后的每个夏天,顾临森都会想起初一时那短短十天的军训,结束时,他还不知道孟知夏叫什么名字。

后来高中读了同一所学校,顾临森才知道,他叫孟知夏。

顾临森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醒来时天光大亮,顾临森眨眨眼,下意识一扭头,孟知夏的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见孟知夏的身影。

顾临森起床、刷牙、洗脸、照常上课,他已经接近两天没见到孟知夏,艰难地克服着这份不习惯——明明之前见不到孟知夏才是家常便饭。

顾临森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回到以前离孟知夏很远也很满足的状态了。

中午,顾临森想找孟知夏一起吃饭,但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走出教室的身影。他鼓起勇气走到三班门口,发现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顾临森以为午休总会见到孟知夏,可是午饭后回到宿舍,等了好久,孟知夏还是没回来。

顾临森在寝室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决定出去找孟知夏。

而孟知夏吃完午饭,没有回宿舍,而是回了教室。

周日孟知夏想了一天,决定让自己冷静冷静,离顾临森远一点,给自己一些独处时间。这算是一种逃避心理,孟知夏知道,但他目前还没办法想清楚自己对顾临森的想法,也希望顾临森能理清自己的感受。

教室里没有人,孟知夏拿了早上发下来的卷子改错,好巧不巧就在这时,他的背开始细细密密痒了起来。

孟知夏一忍再忍,被痒得心烦意乱。他四下张望发现没人,从书包里拿出药水和棉签,把衣服掀起来艰难地给自己涂药。

他正擦得手酸,路露突然从教室正门进来了,看到孟知夏的扭曲姿势,迟疑地问:“需要我帮你吗?”

孟知夏像看见救星似的,说道:“我后背过敏,可以帮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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