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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叔 2(1 / 1)

他好生俊俏。

他的脸蛋像这三百年间她常常望见的白云,望着、望着,时间就这样轻快地被排遣了。她摸不着白云但可以摸着他,她从长眉开始抚摸,至了高高的鼻梁,至了被他自己咬得红红的唇。嘴唇和脸颊摸起来不一样,脸蛋光滑,唇有肉肉的棱角。她用自己的唇舌撬开他的唇齿,他惊慌仰倒,她压在他身上,唇舌继续探索。

浮春说,唇舌交缠有无上妙法。

她用舌头压制他的舌头,他想躲,但无处可逃,她用舌尖一颗颗抚摸他的牙齿,她知道了他每一颗牙的形状,压制着他,抚平他的想往喉咙口逃的舌头,她自己却去了他的喉咙口,她觉得他的神情可怜得很好玩,她从来不懂什么适可而止。

李子如哭得很丢脸,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天下间第一个在新娘面前哭得这么惨烈的新郎,他其实以为竹梦姑娘说的婚事只是一场对他开的玩笑,虽然他在答应前已隐隐当了真,但他本以为这真意该是他一厢情愿的。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想看见她的眼里的他这样哭的丑态……她之舌在往后退,他心中着急连忙追出去,舌面触到她的尖牙磕出了血,她揪住这条自投罗网的舌,吮尽他的舌尖血。他感到他的泪又变得很大颗,打湿了他的脸颊也沾湿了她的脸。他呜呜咽咽,不意竟叫哭声流出。

她心中很是快活,觉得浮春说的很对,她把他的舌头送回他嘴里,然后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很轻的一口,她不知道怎么地就竟然又出了血。

但是——

“我的牙印在你脸上好漂亮。”她摄来镜子指给他看,语气欢欣又得意。

他睁开湿湿的眼睫,看着镜中人,懵懵懂懂又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她从背后抱住他,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两颗头互相倚靠着,她说:“不错。”

在这一幽静相依偎的时刻,他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躁动,他发现了自己胯下那根东西硬得好痛,于是被她亲得绵软而惬意安然的心又变得十分局促。

她依然与他一同看着镜面。

他不禁地想,他在看镜中的她,她也在看他吗?这把幽幽的情火烧得他口干舌燥、躺坐不安,想动又不敢动。

他移眼去瞧窗上贴的“囍”字,眼睛被烫着了;他接着瞧见燃了一半多的喜烛,肌肤又被烧着了……这么望个一圈,简直把他自己烫熟成个滚虾,他又望回镜中的她,盼着她再做点什么说点什么。他难耐极了。

浮春说,与人交欢是无上乐事。

她想到这句话的同时也想到了摆放在浮春囚室里的凤冠霞帔,很漂亮,于是满不在乎道:“浮春你要哭就哭吧,我已经不怕你哭了。”她就是觉得那个也超适合此刻在她怀中的人的。

“浮春?你哭了吗?”李子如扭身看她,她当然没有哭。他记得她其实叫竹梦,他也记得她说他要叫她作浮春——只给他一个人叫!他开心唤她:“浮春?”

她手上平白出现一个凤冠与一个霞披,她只抢着了这两样,她把手在李子如身上一搭,他身上的衣服全就消失不见了。他没做好准备,僵硬地用手臂挡住他的硬得发疼的阴茎,呆呆地:“浮春?”

“不玩了,叫我竹梦,你也叫我竹梦。哎等等,我们是夫妻,那你叫我什么?”

她把凤冠戴在他头上,又把霞披披在他身上,锁妖塔内的浮春看着他们简直要气吐了血,他声嘶力竭哭喊,可惜禁言状态下她一点也听不到。

“娘……娘子……”李子如心砰砰乱跳,慢慢收回挡着那物的手臂,他愿意赤裸给她看,他愿意……他愿意她想怎样就怎么样。

她拍手:“浮春说的对,凤冠霞帔献祭自己的美少年最漂亮。”

他发觉不对:“……浮春不是……你?”

“啊,也是我吧,他们是我的,他们的名字当然也是我的——明天我就可以出山啦!”她扑倒他,用手用肌肤抚摸他:“多亏你撕下封条。”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很快就忘了自己要道歉,他僵硬躺平在床上,任她对他随意施为。他忘了他是怎么样惊险地滚下山坡蹭掉了封条,他忘了他是为了替弟弟寻一株灵芝才来的这偏远小镇,他忘了刚刚得知名字真相时的尴尬羞窘,他就记得她在他的身上,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他小心珍藏而永不能忘怀。

浮春说,做爱类品茗。

她在浮春身上学到并实践过很多,而现在躺倒在她面前的是一具全新的身体,她先吻在他的喉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钟情于这儿,对浮春她曾毫不留情多次咬断过他的喉结,但对于李子如她知道这不能做,做了会死。她舔李子如的喉结,她用舌尖轻而宥轻地按压它——她没忘记方才的两回莫名出血的事故。逗弄过后她往下探索。李子如体肤很白,从喉结开始,她用手掌缓慢地玩弄这具身躯:“我也会娇养你的。”她笑着承诺。

他说不出什么话,只让身体更加打开、更加地送到她的掌下、她的玩弄他的坏心思下,他又被玩哭了。

她占有他,从身体到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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