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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到此为止(2 / 3)

站台上,对着外面的风雨唏嘘。我拖着行李箱,也望着马路上稀少而勉强前进的车流和人群。

和他在瀑雨中相视。

他慢慢把车停在路边,打着伞走过来。黑色的西装裤管滴着水,他收起伞,问我:“要去哪里?我送你。”

“啊?不用。。。我等雨停好了,不远的。”我摆手,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他。

他斯文地挽上袖子,一手拎起我的行李,一手撑开伞,“走吧。”

我没得选,坐上副驾驶的座位,后座上放着公文包和一些衣物,或许是出差刚回来吧。

他在后备箱放完行李,开门上车。尽管撑着伞,两个人还是都被淋湿了。空调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吗?”他把空调调小一点,抽出纸巾给我,“稍微擦一下。”

他指的是我湿漉漉的裙子和头发。我微窘,连忙说谢谢。

“去学校?”他发动车子。

“你知道?”我讶然,但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问得蠢。

“听,听你家里人说过。”他有片刻的停顿,温和地笑笑,不再说话。

车几乎是挪动着往前开,风越来越大,树枝飞石都随风而来,在车窗上砸出巨大的声响。我下意识地抱住脑袋,惊叫了一声。

“没事吧?”他伸过右手来摸我的头,发现是虚惊一场,打开转向灯:“现在雨太大了,在路边停一会儿吧。”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我沉浸在那一瞬间的触碰之中,直到他无奈地转动钥匙,对我说:“车子熄火了。”我才回过神来。

车子熄火了,前面有一个行道树被风折断,封住整段路。

倾城之恋,这么多风声雨水,是不是只为了让我和他相遇?

——原谅我,作为一个疯狂又克制的浪漫主义者,我太吃这一套了。

他在打电话叫抢修队,我偷偷看他:短发剃得干净利落,言行举止总是礼貌斯文的,但仔细看眉眼深处,却又有些不一样。

“路况太差了,他们现在赶不过来。”他挂掉电话,察觉到我的眼神,以为我是在担心,“你明天还有课吧?我只能走路送你了。”

“潘叔叔,不用。”别人好心送我,车子才熄火的,我一走了之,实在是没有礼貌,“一起等一会儿吧,前面封路,应该很快就有警察来的。”

“叔…叔?”他反问了一句,转而点头轻笑起来,“是,确实该叫我叔叔了。”

“您觉得,我怎么称呼您比较好?”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岁数,但总归是三十往上,叫一声叔叔,我觉得不算叫老了。

“没事,就这个吧。”他指节轻敲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问我:“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跟一个和家里有一些交集的人谈论这件事,哪怕是曾经,我有些不自在,扭头看向窗外:“暂时还没有。”

他微微点头,望着远处,好一会儿,又问:“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喜欢这些?——当然,你不舒服的话,可以不说。”

问得很真诚,他身上总有这种中年人难得的真挚感。我知道他在心里想着很多事情,工作、金钱、地位、权力,但他目光落在人身上,就有一种专注和魅惑。

“嗯。。。说真话,我也不知道。”我笑着回看他,“为了开心而已。”

或许这是我这个年纪才敢说出的话,无所畏什么未来,我只想当下的快乐。

“做什么会比较开心呢?”他看着我,“我指的是,疼痛,还是心理上的?”

这个倒把我问住了,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二者兼有吧。你们不总是说,要先有心理的归属,疼痛才有价值吗?”

他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小屁孩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笑说:“你大可不必信。”

“我从来不信。”我淡淡笑了,笃定地说,“任何事情,都只有试试才知道。”

这话似乎让他更惊讶,他定定看了我一瞬,拿起伞,“饿吗?”

车前是酒店,我们在三楼餐厅落座。这里吃的是中西结合的上海菜,他没看菜单,随口说出了几样,又把一张名片放在我手边,说:“我有事情要处理,你吃完给我打电话。”

晚上九点了,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飞快地吃完。按照名片拨通电话,他说:“我在408,你不想上来的话,有专车停在门口,送你回去。”

看似是两个选择,但我觉得他一定知道,我只有一个选择。

他打开房门,很不意外地看见我,“进来。”

他已经换上深灰色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心如擂鼓,这是一夜情吗?这就是象牙塔之外的情爱的吗?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应该说“我先去洗澡”,还是“我只是不想这么晚回学校”。

幸好他先说话了:“安安,跪到我面前。”

我跪在他双膝之间,暖黄色的台灯光映出他的半边脸庞,他居高临下地近乎冷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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