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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憎会(狗狗求揍)(1 / 2)

切萨雷的脸与他身着的服装简直格格不入,宛如一个婊子头上顶了一尊纪念碑石像,有些人天生属于野蛮的大地,却非要做一个奴隶——加洛林心道。

他觉得切萨雷可悲又可怜,想起他身后说不定有虫皇的推波助澜,顿时又觉得虫皇可恶至极。

他看了眼天井洒下的耀眼白光,又将视线落在切萨雷身上,冷哼一声:“看来你是铁了心。”

切萨雷垂眼,躲开他略带嘲讽的目光。

加洛林用握着手帕的那只手,强行抬起了他的下巴,以一副贵族傲倨的姿态审视他。他害怕触碰切萨雷温热的皮肤,他不能忘记触摸他时血液躁动的体验,他厌恶身体背弃灵魂的感觉。

可是他这张脸并不令他厌恶,这是一张安静的脸,加洛林想,他偶尔在星网上看见和切萨雷将军有关的新闻,他穿着黑色的制服,或者是刚从战场归来,身上还沾着异虫或者奇美拉们的血液。雌虫们尊敬这样强悍的同族,雄虫们既忌惮这样的雌虫留在自己枕边、又觊觎他所象征的丰厚的功勋与财富,于是他们对他的评价就只剩下对他战功的歌颂——就像星网上的人民歌颂卢梅克斯大公的美貌一样。

“你知道贵族们一般怎么对待雌奴吗?”加洛林轻声问他。

“让他们流血、强行交媾、鞭打、穿环、禁闭、剥夺工作和所有财产。”切萨雷说,“我也在军部见听说过一些雌教所的手段。”

“他们还会把雌奴带到派对上供朋友使用,比如在雌奴肚子里塞一个灌满催情药的爆珠,亲密的贵族们轮流使用同一个雌奴,谁的虫茎戳破了那个爆珠,雌奴就归那个雄虫所有。”加洛林补充道,“或者和朋友一起把精液射进雌虫的生殖腔,等他受孕就赌他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如果有雌奴不幸怀了雄主以外雄虫的子嗣,他肚子里的虫蛋会作为礼物送还给他的雄父,而背主的雌奴会被处死。”

“你猜猜有多少有头有脸的雄虫想操你,切萨雷将军。”他一字一句的问切萨雷。

“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切萨雷跳过加洛林明显是恐吓的话,转而问了另一个胆大包天的问题,“您和安茹大公分享过同一个雌奴吗?”

加洛林没有向他发难,反而神经质一样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样子很温顺,眉眼弯弯,阳光落进他浅冷色的眼里顾盼生辉,仿佛切萨雷真的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我们不用雌奴分享。”他的答案暧昧而又模棱两可。

他带着诡异的笑意叹了口气,拍了拍切萨雷的脸颊,用抑扬顿挫带着惋惜的语气说:“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切萨雷将军,我又不值得。”

“我没想过要衡量什么,雄主。”切萨雷开口道,“我说过,如果您觉得雌奴更好掌控的话,我完全不介意。”

“包括流血、强行交媾、鞭打、穿环、禁闭、剥夺工作和所有财产?”加洛林反问。

切萨雷沉默了一会:“您会对我做这些吗?”

“你觉得呢?”加洛林收回了落在切萨雷脸上的手,他发现自己的脑内不知何时又开始蜂鸣般的疼痛,疼痛并不明显,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用手帕轻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轻咳,试图找回神志。

“我是个废物,但我的调教室不是。如果将军真的好奇,不妨进去坐坐?”他顶着令人牙酸的微笑对切萨雷道。

加洛林没有再关注切萨雷的反应,从他身侧走过,径直走向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他不在乎切萨雷有没有跟上,他甚至想,最好切萨雷能明白他并不是一个能与他小意温柔的雄主,然后两人划清干系,从此东宫西宫王不见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加洛林转身看到了跟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切萨雷。

其实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推开过卢梅克斯公馆里调教室的大门,但他去过萨菲尔的调教室,不得不说,这间调教室装饰的很有萨菲尔的风格。加洛林以为他会看到遮天蔽日的黑色墙面,如虫甲般浸着血腥味的刑具,事实上,萨菲尔并没有赤裸裸的向他展示这些。

一间由红丝绒包裹的房间出现在加洛林的眼前,头顶上闪烁着颇具卢德主义风味的鎏金水晶吊灯,作为一间给人带来痛苦的刑房,这里的每一个部件都过于华丽了。红色的墙壁上依次排开各种类的道具,光是不同样式的鞭子都占用了整整一面墙。加洛林对这些东西谈不上陌生,皇宫里这些奇巧淫技层出不穷,虫皇对他亚雌般温软的性格抱有极大的恶趣味,尤利乌斯会故意在他面前虐杀雌虫,籍此欣赏卢梅克斯家幼子惊慌失措的脸。

红色,在灯光下泛着丝质光泽的红色,撕裂的雌虫虫翼,标本瓶里未成型的虫卵胚胎,金红色厚重的地毯和床单——久远纷杂的记忆碎片在加洛林脑中叫嚣,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私人的、他尚还无法征服的地狱。

加洛林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空气,切萨雷却已经在调教室正中央的刑台旁默不作声的跪下。

“在雄主未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标记雄主,违背雄主意愿,多次言语冒犯雄主,对雄主不敬。”切萨雷冷静的陈述自己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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