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都可以？”加洛林仰头看向萨菲尔，带着点迟疑问道。

他不是不知道萨菲尔的用意，只是他方才浏览过那样糟糕的记忆，他还没有攒积足够的勇气去颠覆曾经记忆中的阴霾，又或者说是虫皇他那不可撼动的身影。

萨菲尔阖上风情万种的眸子，向他展露近似于服侍雄主的亚雌任凭对方打量时的羞涩神情。而在萨菲尔脸上，这样的表情演绎成分远大于真实流露，他总是知道什么样的小动作能让对方觉得舒服体熨，也不吝于用此类把戏让加洛林开心。

加洛林心中打鼓，心中天人交战了一个来回，鼓足勇气，用嘴唇蹭上了萨菲尔的唇角。

他的手虚搭在萨菲尔肩上，还没做好上位的准备。萨菲尔得了他一个轻吻，并不知足，勾着他的舌尖往里进，生怕他临阵脱逃似的。

萨菲尔很擅长接吻，舌头灵巧的撬开加洛林微凉的嘴唇，偏过脑袋去叼加洛林的舌尖。加洛林被他又咬又舔，两人有来有回缠斗一阵，加洛林很快就发觉自己不是对手，无奈将脑袋往后撤了两指的距离，吐出一片情欲味十足的热氲。

所有的精神触手都被萨菲尔收回去了，加洛林的身体受不了太强烈的刺激，而此时此刻的他们更希望能够安静的接纳对方，接纳对方的一切——包括那些破碎的过往、缺陷、难平之意，不完美的爱，还有隐晦而皎洁的欲望。

加洛林撑在萨菲尔手边，睫毛颤动如雌虫刚成型的羽翼，他的眼里有一片红色的水光，像是玫瑰色的星云在苍白的宇宙寂静的膨胀。

萨菲尔张开双腿，他的晨袍间隆起一块，雄虫的虫茎直直挺立，顶在加洛林的大腿内侧。

“椰果油在床头柜里。”萨菲尔在加洛林耳边耳语，近乎直白的暗示他。

加洛林抿着唇看向萨菲尔，萨菲尔对他回以带着笑意的温柔注视，似乎是一种无声的鼓励。终于，加洛林直起身子，去床头柜埋头翻找。

安茹公馆主卧的床头柜里，有很多不属于安茹大公的东西。加洛林从一堆安定剂、神经麻醉剂、助眠药和香氛中找到了他说的椰果油。

其实他们很久没做全套了，加洛林缓慢的回忆。相比于和萨菲尔做爱，将虫茎插进对方的身体里，他们好像更喜欢在一起单纯的睡觉。

安稳的睡眠无论是对于加洛林还是萨菲尔都极为难得，加洛林时常会因为诡异的梦境和脑内阵痛嗡鸣惊醒，助眠药对于加洛林来说疗效已经微乎其微，萨菲尔有意将他安定剂的摄入量控制在一个勉强合理的范围内，防止他对安定药物依赖成瘾。好在浅眠的萨菲尔总能在加洛林惊醒时给予他精神域的安抚，即使在睡意朦胧中也从未表露丝毫的厌烦。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好梦比酣畅淋漓的性爱要珍贵的多。

加洛林将椰油倒在掌心，晶亮的液体顺着他的腕骨滴到床铺上，洇出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你觉得什么姿势更舒服些？”萨菲尔抬腿，膝弯蹭了蹭加洛林的腰，那一处热腾腾的，似乎是虫纹也烧了起来。

“我想看着你。”加洛林凑近身去，单手撩开了晨袍的下摆。

萨菲尔作为S级雄子，那处颇为可观。加洛林用浸满椰果油的手握上去，红润的龟头立刻裹上了水光，他借着润滑一撸而下，把萨菲尔激的嘶了一声，而他手中的虫茎跳了跳，似乎又粗了些。

萨菲尔见他无心切入正题，轻哼一声，挑眉逗他：“你是不是不行。”

加洛林安静的看向他，面无表情：“确实不太行，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那带着椰香味的油从龟头一直流到会阴，加洛林的手已是油光水滑，他借着这润滑试探着向穴口戳进去一个指节，里头潮热的软肉顿时涌上来把他的指尖紧紧裹住。

萨菲尔小呼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加洛林，看着加洛林低垂眉眼认真给他做扩张。加洛林不带任何意味的注视着他的性器，尽管他的虫茎进入过很多雌虫的身体，而他的后穴也被不只一位雄虫操弄。当他套上贵族装束，他凝视别人，他是掌权人、是操控者。当他赤裸时，他又被掌权人和操控者凝视。唯有加洛林看向他时，他永远贞洁。

他的后穴吞进去加洛林的两根手指，加洛林的手指并不温暖，在甬道中有着明显的异物感。萨菲尔被这异样的温度搅弄的一阵酥麻，肠肉不受控制的绞紧又放松，内里的热潮带着加洛林的手指涌动，润滑液一半被穴肉吞吃了进去，一半滴滴答答的落在床单上，像极了雌虫穴口流出的爱液。

第三根手指进去之前，加洛林俯身而上，单手撑在萨菲尔身侧，闭眼给了萨菲尔一个足够缠绵的吻。他栗色的长发在一侧垂下，铺开在缎面床上，使得两人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空间。

萨菲尔发出浅浅的喘息声，眼角飞出一片红来，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展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暗中使力，虚搭在加洛林的腰上。

加洛林在他脸上啄吻的轻巧，如隔靴挠痒般毫无规律的左一下右一下，在眼睑和脸颊都留下一片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