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很多天，池异没有主动找“予舍”，而“予舍”也没有主动找池异。杨舒羽认为，池异可能是图一时新鲜，所以才与自己再无联系。她看着那个聊天界面，最后的对话框是红包和收款，她有点想删掉池异了。

两姐妹有着一样的癖好，实际上，她们在论坛是共用账号的。而账号里面留的两个联系方式实际上是两个人。如果她们其中一个人临时有事，另一个人会去顶替。她们也乐于玩这种恶趣味的小游戏，不过即使露脸，不熟的人根本看不出她们是两个人。

柳展羽半夜起床上厕所，看到杨舒羽正在熟睡。她拿起杨舒羽的大拇指给手机解锁，然后切换到手机的分身系统，进入那个小号。柳展羽甚至没有费劲去看谁是池异，因为她一眼就在列表里看到了一个人名，其他的要么是“狗＋数字”，要么是阿光、杰斯之类的假名字。

池异还在打游戏上分，突然弹出了一个悬浮窗——予舍：小狗怎么不来找我？

池异：主人，等我打完这把。

予舍：……

柳展羽把手机屏幕调成常亮，上完厕所回来也没有收到池异的回复。

又过了六分钟，池异发来消息：主人，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予舍：当然，我想干你。

池异：主人，我其实也想去找您的。

予舍：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不给我发消息？

池异：我一个月生活费就那么点，没有多余的钱去付房费。但我想，主人配得上最好的房间，主人身边也不缺狗吧。

予舍：我可以付房费，反正只是小钱。

池异：这不太好吧，而且我还是男生。

予舍：……

予舍：你的意思是我破坏了你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池异：我不是那个意思。游戏是双方的，大家各取所需，我没有道理在金钱上占主人的便宜。

予舍：你愿意当我的狗吗？至少保持一段时间的固定主奴关系。

池异：我当然愿意，只要主人不嫌弃我。

予舍：在我面前，狗不需要尊严。给狗买狗窝和狗粮，这算是我的义务。

池异：我明白了。

予舍：你现在躺在床上？

池异：嗯。

予舍：在被窝里，打开手机电筒，拍一张你的裸照发给我。

池异：我没有床帘，万一室友发现了……

予舍：再加一条，想着我在狠狠地打你的屁股，撸出来，射了再拍一张照片发给我。

池异没办法拒绝予舍的要求，这一次没有犹豫地回复对方：是，主人。

这个时间段，他们三个肯定还有人醒着。池异不能弄出太大的声音或者让床产生震动。池异假装自己侧躺累了，大幅度地翻了一个身，让自己的脸对着墙面。池异双腿向前收起，形成一个弓着背的侧卧姿势——很普通的胎儿型睡姿。

池异拉起被子盖过头顶，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右手伸进内裤里面。他想着上一次调教，想着主人的唇、手和足，想象着她妖女般的身形和暴君般的手法，他的阴茎比以往任何一次自慰都更硬。电影里的东西是虚假的，他就算代入，那也不是自己。而那一天的自己，有着全新的无与伦比的快感，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即使那一天涌动着色情而狂暴的梦幻感。

池异不敢喘气，不敢做大幅度动作。巨浪版的快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消耗了被窝中为数不多的氧气。他握住充血坚挺的阴茎，从下往上撸动，指腹扫过马眼，手指捏住冠头，甚至用指甲掐了一下。他想象着主人正在踩着自己，同时也在鞭打自己。

池异有一点窒息感，但他在窒息中产生了另一种高潮。他打算速战速决，不敢过度贪恋这样的快感。他加大了手劲，加快速度，很快射在了自己的手上。精液弄得手上、内裤上和睡裤上到处都是。池异伸出左手去拿枕边的手机。他打开手电筒，找好角度，勉强拍了一张色情图片。

池异：[图片]

柳展羽无聊地抚摸着自己的阴蒂，感受着不强烈但持久的轻度快感。她看到照片里沾满了白色精液的丑陋器官，还有旁边那只手，还有杂乱的毛，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如果剃掉他的毛，一定会更漂亮。

予舍：小狗，做得不错。

予舍：这个号我现在不太常用，你加一下这个[二维码图片]

柳展羽打开自己的手机进入小号[soar]，[漩涡]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池异对[予舍]的备注是主人，对[soar]的备注是主人2。柳展羽把那张图片发给自己小号，然后删除了杨舒羽手机上的相关聊天记录。她将自动息屏调回五分钟，把手机放在杨舒羽那边的床头。

soar：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这周有点忙，不过周日晚上有时间。

漩涡：周六和周日我都没课。

soar：周日晚上八点，还是金陇酒店，过会儿我再订房。

漩涡：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