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的事对周斐来说太过于刺激，颠覆了他二十五年的平静人生。他的道德观如玻璃杯一般，看似晶莹透亮，实则不堪一击，轻而易举碎了一地，到处都是狼藉。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揽下了出差学习的机会，落荒而逃。

起初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总算得以放松，没有莫名其妙的跳蛋和以下犯上的学生，车上的同事们有的随口聊着八卦美食，有的头一歪就打起了呼噜，伴随着悠扬的音乐，俨然一副旅游的悠闲姿态。唯有周斐，心乱如麻，神游天外。

“怎么心不在焉的？”风羡推推厚厚的眼镜问。

跟他从不敢离身的本体比，周斐的眼镜更多的像是装饰品，一百多度，戴不戴都行。此时眼镜安稳地躺在衬衫胸口的口袋里，金色的链子闪烁着微光，显得精致而矜贵。

“没事，大概是没睡好吧。”周斐敷衍地笑笑。他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的同事，他被两个学生给上了，还不止一次，还觉得很爽。师生之间本就是禁忌，哪怕是男女恋爱都要遭人非议，何况他们都是男人，而且还是高三？如果这件事暴露出去，身为高三班主任，周斐绝对会被千夫所指，骂得体无完肤。他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忽然意识到不对呀，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明明是两个兔崽子强迫他发生性关系的！为啥他这么心虚？

周斐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能夹住尺子，风羡耸耸肩，继续低头在手绘板上勾勾画画。忽然周斐的手机一震动，他打开微信一瞧，是一张少儿不宜的照片。他连忙抬起手遮挡一下，侧着手机，生怕被风羡发现，完全忘了手机本身就有防窥功能。

照片上的男人皮肤白净，面色酡红，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盛满了蒙蒙的泪光，绯红的眼角挂着一点泪痕，显得有些委屈狼狈。但他半张着嘴，神情茫然，似乎在婉转呻吟，唇色鲜艳湿润，红色的舌尖将露未露，好似开了一小半的蚌壳。唇边隐隐有水痕，不知是口水还是眼泪，蜿蜒着流到下巴上，俨然一副爽极了的模样，情色至极，让人浮想联翩。

嗡嗡嗡，又是几声响动。周斐心跳加速，硬着头皮继续下滑。这一张尺度更大，吓得他连忙按了删除。但就是那一秒钟，也足以让他看清图上自己淫荡的样子。修长的身体好似树袋熊一般攀附在顾尘身上，浑身只有一个着力点，就是那汩汩流水的后穴。穴口被硕大的肉棒撑到了极致，四周薄薄的嫩肉泛着艳丽的红，粗长的硬物几乎都插了进去，两个圆圆的囊袋拍打在白皙挺翘的屁股上，大腿根处湿滑一片，白色的精液凌乱地流下去，和着透明的淫液，纵横交错，把深色的裤子弄出一团团湿淋淋的印记。

周斐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自己是怎么被顾尘抱在怀里，一边走动一边肏弄的，那硬邦邦的东西是怎么一寸寸捅进他柔软的身体内部，把里面捣得叽里咕噜，水声四溅，又疼又爽，又酸又麻，各种奇异的感觉纷至沓来，难以言说。周斐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掩饰性地喝了口绿茶，好像这样就能把脸上忽然升起的热度强行降下去似的。

他慌忙戴上了口罩，饥渴的小穴仿佛还残留着被撑满的余韵，兴奋地湿润了。他不得不交叠双腿，来挡住莫名激动起来的下身。周斐捂着火辣辣的脸，羞耻得快要烧着了。剩下的照片他不敢再看，连忙删掉了。

嗡。陆达发了语音过来，周斐不敢听，调暗屏幕亮度，转换成文字。“老师看着自己发骚的照片，看硬了吧？小穴是不是又湿了？想不想要学生的大鸡巴捅进去止止痒？”

周斐瞬间面红耳赤，仿佛自己隐藏多年的、难以启齿的秘密，忽然间被公之于众，有一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他甚至不敢回复，只能继续删除。

“噔噔噔噔……”微信标志性的语音提示音响起，周斐吓了一跳，险些把震动的手机扔出去。这巴掌大的东西，好似变成了滚烫的烤山芋，连他的耳尖都烫成了红色。周斐惊惶地挂断了电话。

“老师，不接电话的话，我就把照片发班级群哦。”陆达发来了威胁的语音。又一个电话过来，周斐坐立不安，不想接又不敢不接，把声音调到最低一格，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

“老师好慢啊……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陆达戏谑地开口。

“这个时间不是英语课吗？”周斐碍于有风羡在侧，只能避而不答，他看了看表，转移话题道。

“老师好厉害，连课表都背得下来。”陆达不以为意，笑嘻嘻道。

“背个课表有什么难？”

“我就没背下来。”

“别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儿？”周斐皱眉问。

“你猜？”陆达顾左右而言他。

“陆达！你现在是高四了，怎么还不知道时间宝贵？你父母让你复读一年，是难道为了让你荒废人生的吗？”周斐忍不住低声训斥道，风羡闻声转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周斐按捺住满腔怒火，深吸了一口气。

“我这种垃圾，本来就没什么指望。重来一年也是浪费时间罢了。”陆达随口道。

“你不是垃圾。”周斐笃定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