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绝对堪称完美。
“玛格丽特小姐,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这位先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我愿意!”新娘幸福地笑,却没看见爱人的眼神竟落在她背后,那张一同翕合的唇上。
“我愿意。”昨夜被亲吻到红肿的唇一张一合,那是新娘的女儿,婚礼的花童,在众人目光所不及之处许下的炽烈畸形的承诺。
我愿意,愿意背叛母亲与你抵死缠绵;我愿意,愿意在永恒黑暗的角落享受你不敢放肆的温柔;我愿意,愿意走向伦理道德的边缘纵身调下无底的深渊;我愿意……
“我以神赋予我的权利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阿斯,快,过去把戒指给你父母。”加百列催促她赶快上前,她自然不负众望,将蓝丝绒小盒子捧到了两人中间。
“谢谢。”他单膝跪了下来,绅士般地对她行吻手礼,那个吻落在无名指指根,代替了本该属于她的戒指。“不客气,爸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斯蒙蒂斯亲吻了他的脸颊,“我爱你,爸爸。”“我也爱你。”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情人间的告白却在特殊情境下变成了女儿对新父亲的接纳,任谁看上去后悔都温馨而感动。
“给你。”她把装着两只戒指的盒子推进他手里,后退一步见证了交换戒指的“幸福”时刻。母亲笑得很开心,像她的名字,是盛开在阳光下的烂漫雏菊。而自己不一样,潮湿的绿苔只能享受清冷的月光,美丽却是偷腥。
“阿斯,过来。”她的爱人兼父亲在叫她,手里拿着一大瓶香槟,“咱们三个一起倒香槟塔,好吗?”“好啊。”她插进两人中间,十三岁的身高暂且还够不着塔顶。于是路西法抱起了她,玛格丽特连忙托住丈夫的手臂,为他提供一点力气。
“来吧。”他把酒瓶往那只小手里递,对方兴奋地接过来,将酒液倾倒下去。
这场仪式几乎是由路西法和阿斯蒙蒂斯两个人完成的,因为后者坏心眼地托高瓶底,让稍微矮一些又扶着丈夫的玛格丽特不便够到。
恶劣的独占欲,阿斯蒙蒂斯如此评价自己的行为。
“后半夜你会来吗?”在被放下前,她以怕摔为借口抱住他的脖子,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询问。而被抱住的路西法只是隔着层层纱裙捏了一下她的大腿,对她承诺 “当然,这可是新婚之夜。”
得到满意答复的阿斯蒙蒂斯嫣然一笑,愉快地隐进了自己该在的小角落。
仰头喝下偷拿来的人生第一杯香槟,她脸色酡红,眼睛微眯。昨夜的痕迹还没消去,在那华丽纱裙之下,白色丝袜之上,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令人想入非非。
而今晚,红白旖旎的花朵还会在同一张床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