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喝完药，把水杯轻轻地放在桌边，他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大学生，懦弱地说，“谢谢你。我要走了。”　而后想到什么，又说，“我可能很久之后才能把钱还你，不过我一定会还的。”

说完，小一的脸颊和耳朵都羞愧得红了。他不知道去哪里挣钱，这样的说法实在没有诚意。

大学生坐在小一旁边，手里转着钥匙圈，轻松地说道，　“你不用走，也不用还的。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每天好无聊，你留下来还能陪我说说话呢。”

“你的嘴唇好干，是缺水了吗？再喝一点吧。”大学生突然提高了声音，像是责备自己照顾不周，赶忙站起来到了一杯水给小一，自作主张地说，“那就这样说定啦，你先在这里暂住几天。”

小一的嘴唇碰了碰，说不出拒绝的话。大学生说，希望他留下来。小一渴望被需要，主人丢弃了他，但现在，救了他的好心人说，需要他。小一纠结地想，只是暂住几天..应该没问题吧..　大学生说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好了。

小一想着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第二杯水。他紧张得低头看了看床单，是干燥整洁的。小一暗暗地松了口气，夹紧双腿，收缩着尿口，时刻提防着微黄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我是斐护，你叫我小休就好了。”大学生托着腮，望着小一，“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晕在街上了呢？”

“我叫小一。”　他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小一不想告诉他实情，可他同样不想欺骗这位好心人，于是转而另起一个话题，“我学过料理课，让我为您做饭吧。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住在您的家里。”

大学生似是惊喜，开心地鼓掌欢呼，“那太好了。我早就吃腻了外卖，小一真好。”

两人聊天的这会功夫，小一喝下去的两杯水经过泌尿系统的循环已经转化成了尿液，他的膀胱被玩儿坏了，现在的他根本蓄不住尿液。小一感知到膀胱有些鼓胀，急得后背出了冷汗，丑陋的阴茎不受控制地弹跳着，似乎有液体流了出来。

呜呜..不可以..求求了..不要在这个时候，不要在他面前。小一绝望地夹着腿，凭借意志力憋回了一点点往外流的尿液，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底下的阴茎处，思绪纷乱但还要装作平静的样子。大学生就在自己身边，离得那么近，如果失禁了，他一定会发现的。

不能被发现，要忍住。可是麻木的膀胱无法回应小一的恳求，意志力无法对抗排泄本能，微黄的尿液一股一股地顺畅流出。

努力憋尿的小一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失禁了。直到大学生的疑惑声音从耳边响起，“咦，小一，你是不是失禁了？“

这一个问句犹如一道夏夜惊雷炸在了小一的脑海里。

他再也不敢躺在舒服的床上，彷佛是斐护的朋友，和他面对面聊天。他怎么能忘记自己只是一只没用的狗呢？　躺在床上，为斐护做饭，这样就可以掩盖他肮脏且淫乱的身体了吗？

何其可笑。小一竟然奢望自己能够以一个体面而干净的身份留在斐护身边。哪怕卑微，却如常人一样。

只可惜，崩坏的身体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痴心妄想。小一挣扎着下了床，四肢着地跪在斐护的脚边，他甚至连抬头看斐护的勇气都没有。他是那么的卑微地请求，“对不起，弄脏了您的床榻。我会为您打扫干净的。“　请您不要赶我走，小一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斐护像个天使一样，连忙拉起小一，关切地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来，你不用自责，我不会怪你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小一不肯起来，也不肯说出真相。斐护只好弯下腰拉开皮带帮他脱掉裤子，“床单都湿了，你的裤子肯定也是潮的，你快脱掉。”

斐护力气不小，动作利索地扒掉了小一的裤子，还要凑近查看小一的阴茎。

小一再也受不住，像是最肮脏不堪的心思被公布开，他连忙爬开了，呜咽着恳求斐护不要凑近，吐字不清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叫医生，堵住..堵上就好了..”

斐护站直了身体，跪趴在地的小一看不到他餍足的神情，只能听到斐护略带兴奋的语气和佯装关心的话语，“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难受，你想排泄了怎么办？还是叫医生来吧。”

小一沉浸在被斐护发现自己尿失禁的羞愧和绝望中，根本无暇分辨斐护的真情或是假意，他慌不择路，小声地回答，“不用医生，堵上就不漏尿了呜呜，想排泄就拿出来..求你。”

斐护还在犹豫，“这样真的专业吗？平时要一直堵着吗？想排泄了就拿出来，会不会太随意了。”　斐护想了想，“这样吧。你不想见医生，那我请医生制定一份训练计划。你不能一直这样呀。”

听到不用见医生，小一终于放下了提在心头的重担，他胡乱地答应斐护，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交出了自主排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