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齐一鸣的那杯喝了一口,确实烈,苦艾酒配的,能不烈吗?白铄都有些受不了:“我们这些人,谁能是傻白甜?何况还是贺知许这种当家做主的。那是王然他眼瞎,贺知许不比那些人好?钱和名声真的就这样重要?现在再知道后悔,过来折腾我,看来还折腾得不够。”
“所以你打算怎么弄他?”
白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齐一鸣是误会了什么:“别这样看我,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能做什么?不过是他最想得到什么,我就不让他得到什么。”
名气,财富……
通通都得不到。
“啧,你这比贺知许还狠,人家现在好歹还有个出人头地的盼头。”
“他这样抹黑我,不是应该的?有盼头才会生出不该生的念想,断了他的这种不该有的盼头才好。”白铄半垂着眼眸,摇晃着酒杯,度数有些高,再喝就醉了,不能再喝了。
他不是贺知许,也不是夏年,他没有那样温柔,他睚眦必报。
“有什么损招,你跟我说,我好看戏。”齐一鸣笑了笑,“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呢。”
“是有小情儿等你吧?”
“哈哈,这时候就别揭穿我了,我没你那么纯情,玩几年还是要去联姻的。毕竟我们这种才算是正常的豪门日常。”齐一鸣放下了杯子起身准备离开,而在开房门的时候,白焕却进来了。
“十点了,很晚了,还不回家?”白焕提醒他。
“我先走了,焕哥。”齐一鸣向他道别。
“好,再会。”白焕回了一句。
“刚准备回去呢,哥,你这脖子上是什么?”白铄刚才从大厅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却是发现了。
“吻痕啊,哥?谈恋爱了?”白铄一脸八卦的模样。
“没有,你喝的这是什么?快走了,你男朋友还在等你呢。”白焕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推搡着他出门。
“欸,你干嘛赶我啊,我是你亲生弟弟啊。”白铄觉得白焕肯定是尴尬了,不好意思说,“不是对象?我们白家可不能学别家,养小情儿之类的啊,爸爸知道了肯定揍你。”
“没有养。”白焕无奈,白铄闹了许久才离开酒吧,网上的黑料刚消停点,还这样为所欲为,到时候半夜被拍到又得出事,偏偏这人自己无所谓似的。
因为白铄的言语,白焕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处的痕迹,
白焕看向茶几上的一杯干味马天尼,那天也是这样的一杯酒,确实是酒后会乱/性,具体的情况白焕也记不清了。
说到底不过是冤孽,偏偏又是Omega,事实证明感情抵不过生理欲/望,自己无法标记,也闻不到信息素,又何必再一次陷进另一个Omega的温柔乡里去。
“学长这是打算吃完不负责任吗?”Omega睫毛长而卷翘,微微垂着眼睑,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头发散乱着还未梳理,身上都是斑驳的星星点点的痕迹,语调里带着委屈,这样一个柔软而又漂亮的Omega任谁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不是,昨晚的事,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补偿?”白焕觉得自己的语气像个渣男,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Omega的眼睛眨了眨,湿漉漉的有几分无辜,又楚楚可怜地看着白焕:“做我男朋友吧,好不好?”
“我……”白焕有几分为难,他以为Omega会要别的,虽然Omega喊他学长,也认识许多年了,但实际上,两个人的交流并不是很多,他也不清楚Omega请求交往是为了什么,昨晚是偶然酒吧里遇见了,便一起喝了一些酒,事情便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们并无感情基础。”白焕斟酌着词句。
“可以培养呀,学长。”小Omega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几乎咬出血来,“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卧槽,白焕,你真是个人渣,白焕在心里骂了句自己。
“不哭了,许馨。”白焕轻轻地抱了他,“我是beta也没关系吗?”
这次是他的错,何况他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明明他发过誓,再也不招惹Omega了,却还是招惹上了,如果Omega愿意,就负责一辈子也无妨,但如果要感情,白焕却很难再交付出去。
如果哪天,Omega喜欢上了哪个Alpha,那就祝福她。
“没关系的,学长。”许馨埋在白焕的怀里摇了摇头。
“好,那许馨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