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谁玩谁,白焕突然有几分同情起那位传说中的黄金单身汉来了,把酒一饮而尽,酒杯就这样搁在吧台上,说了一句:好好干。就离开了。
要说这相亲还是豪门圈子里的内部消息,贺知许的父母已经给他物色了不少人了,从Omega的条件一直放宽,到了如今的是个人就行。
要说那种一拳下去就能哭的Omega有什么好的,是Alpha就应该干Alpha。
比如自己这样的,多带感啊?又耐操又会玩,白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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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车停在一家餐厅,从车上下来一位精致的少年,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配着黑色长裤和帆布鞋,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最好的年纪。
只是长的有几分精致,但绝不会把人错认为beta或者Omega,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少年气,连司机师傅都不禁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贺知许就在里面,这个认知让白铄心跳快了几分,他收敛了往日的那几分桀骜,弯了弯眉眼,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或许是苏城知名人士的相亲宴,餐厅空荡荡的,应该是被贺知许包下了,暖色调的灯光里流淌着浪漫而又富有格调的钢琴声。
白铄一眼就找到了贺知许。
贺知许眉眼淡淡的,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很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微微低着头,拨弄着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机,一双手指节修长,只这样坐在那,就惹眼得很。
贺知许和一般的Alpha不一样那么一些,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外形,更像是一位Beta,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别是众所周知的,还是高级别的Alpha,白铄估计也会认错他的性别。
眼前人即是他所念的人,白铄只觉得喉咙微微有些痒意,还有些发干,即便他们性别相同,贺知许也没有释放信息素,白铄也觉得他可能是到了发情期了。
白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才朝贺知许的方向走过去:“贺先生,我是白铄。”
白铄的态度恭敬而乖巧,站在贺知许的旁边,微微低着头看着他。
贺知许这才抬眼看向眼前的少年,一双眼睛这样看着自己,像是有只猫在自己的胸口挠了挠,痒痒的。
老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乖的小孩,又是一个被家里人骗来的。
贺知许起身,走了几步拉开对面的椅子:“请坐。”
白铄愣怔了几秒,这才顺从地坐了下去,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味,贺知许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白铄只听了两个字便觉得耳垂发热:“谢谢。”
两个人这么对坐着,白铄也不敢和眼前的人对视,很快餐厅里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局面。
贺知许觉得不能让小朋友这样紧张不安,给人倒了杯茶又将菜单递给他:“看看你想吃什么。”
“谢谢。”白铄接过茶杯,低着头飞快地在菜单上勾了勾,又把菜单递给了贺知许,贺知许招来了服务生,将小朋友点好的菜单递给他。
白铄抱着茶杯,低着头微微抿了一口茶,只用余光打量着贺知许,气氛又这样凝结住了。
贺知许试图挑起话题:“这次相亲,是你家里人的安排?”
白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贺先生,我自己想来的。”
贺知许显然不信,一个十八九岁还在读大学的孩子,条件又这样好,要什么样的对象没有,怎么可能自己想来?
贺知许对少年的回答多了几分兴味,这几年,家里长辈物色了不少的Omega,都在听说自己信息素有毒之后遁走了,以至于家里人一再放宽条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传宗接代,只盼着家里的独苗苗这么大年纪,能不能有个伴,这下好了,连Alpha也不放过。
这次相亲贺知许本身不想来,他不想去祸害别的人,何况还是一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少年,奈何家里长辈逼着他来,贺知许无奈,只好来一趟,大不了把这一次当做是一次应酬。
人家小朋友估摸着也是被家里人弄来的,也看不上自己,到时候找个借口说不合适也便罢了,贺知许的信息素有毒,只要外泄,闻到的人都会有轻微的中毒症状,闻得稍稍久了的更要去医院急救,一般的Alpha在易感期之外都能很好的控制信息素,偏偏贺知许有信息素紊乱症。
在前三十年,贺知许的内心无波无澜,觉得一个人也少了不少的麻烦,也就这么过来了。
“别紧张。”贺知许试图安抚他,“你是混血?”
白铄的五官比国人深邃一些,骨架也要大一些,一双眼睛更是碧色的。
白铄愣了愣,一双手依旧握着茶杯,声音细如蚊讷:“算是吧,贺先生,我外祖父是E国人。”
家里到了这一辈,很少遗传到外祖父的相貌特征,倒是白铄特殊一些,像是父母其中有一方是欧美人一般。
“白铄,你是Alpha,我也是,这次见面不是我的本意